茅奖作家徐贵祥推出《走出草地》:于历史大势中谱写英雄壮歌

时之眼 2022-05-17 22:04:58

大象新闻·东方今报首席记者 梁新慧

中国作协副主席、茅盾文学奖获得者、著名军旅作家徐贵祥又出新作了。517日,大象新闻记者获悉:徐贵祥新作《走出草地》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该书包含《走出草地》《将军远行》两部中篇小说,作品延续了作家以往的创作风格,注重塑造具有鲜明个性的英雄人物,于历史大势中谱写英雄壮歌,诠释中国军人坚定的“信仰之路”。

【一】《走出草地》,从旁观的视角写长征

《走出草地》写长征路上,富家子弟高一凡从旁观好奇到同情支持,到最终加入革命队伍的故事。这场举世瞩目的大迁徙中,活下来的每一位红军,都是有血有肉,并且可以立起来的大写的“人”,高一凡存在的意义,正是提供了一个有关长征的旁观的视角。从他身上折射的长征,超越了死亡、苦难,绝处逢生、苦尽甘来……

(书中插图)

徐贵祥说,他认识红军,是从秦基伟将军开始的。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他受命为将军整理回忆录,将军在口述历史的时候,讲过这样一段话:人活着就是一口气,只要这口气还在,就要往前走,这口气没有了,就算革命到头了。

就凭着这口气,将军在负伤后追上了队伍,从大别山到大巴山,转战祁连山,抗日战争中威震太行山。抗美援朝时期,他是军长,上甘岭战役打到最惨烈的阶段,兵团副司令王近山给他打电话,问他还能不能打下去,他毫不迟疑地回答,打,十五军剩下一个师,我当师长;剩下一个团,我当团长;剩下一个连,我当连长……就是这口气,支撑着将军的决心,激励着官兵英勇战斗。上甘岭战役最终把美军“请”到了谈判桌上。

“秦基伟将军的这口气,不仅伴随着他走向信仰之路,走过了一个中国军人辉煌的历程,也成了我从事军事文学创作的动力源泉。后来我创作《历史的天空》《马上天下》《八月桂花遍地开》等作品,里面的主要人物,他们的思想情感和言谈举止,都有秦基伟将军的影子。”

小说是虚构的,但是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虚构的人物是无本之木,任何一个虚构的人物和故事都是由真实的生活搭建起来的。近年来,徐贵祥写了几个有关长征的作品,在构思这些作品的时候,脑海里常常会浮现大别山红军如洪学智、秦基伟、杨国夫的影子。

(书中插图)

那场举世瞩目的大迁徙,活下来的红军只有几万,而那些牺牲的、埋在风雪里的、流落民间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徐贵祥的脑海里经常盘旋的一个问题是,那些参加了长征、最终活下来的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红军。可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吗?当然不是。那些不一样的人,于是成了作家脑海中顽强生长的“人物”。

同众多书写长征的文学作品略有不同的是,《走出草地》里的主要人物高一凡,不是大家经常见到的那些英勇善战的英雄,不是那些有着崇高理想和追求的坚定的红军战士,这个民国时期的富商子弟,最多就是一个革命的同情者、支持者、介入者,甚至是一个爱情至上的试探者和猎奇者。恰好是这样一个人物,因为同红军女兵方圆成为艺术知音,对红军宣传队产生了敬意,所以在长征路上同红军若即若离、藕断丝连、如影随形,因而见证了红军官兵的坚定、勇敢、无私。

高一凡的存在,提供了一个旁观的视角。从他身上折射的长征,超越了死亡、苦难,绝处逢生、苦尽甘来……这些为普通人认知的经验,而使小说在苦难的底色之上,洋溢着明亮、乐观、热情、荒诞的色彩。通过高一凡貌似孩子气的眼神,大家看到了红军宣传队里的“那口气”——勇于牺牲固然可敬,而在那样残酷的环境里,敢于活着,并且活得快乐,在死亡面前依然追求情感的愉悦,或者更加难能可贵。高一凡这张面孔是新的,因而《走出草地》的视角也是新的。

【二】《将军远行》,寻找之旅的明与暗

《将军远行》写在抗日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国民党副军长李秉章,接受了一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任务,由此在“寻找之旅的明与暗”中远行,直到以死明志,直到他“只跟日本鬼子打仗,不跟八路军打仗”的夙愿得以实现。

乍看起来,这个故事有点荒诞。八十年前,发生过多少荒诞的事情啊——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抗日战争以胜利而告终,然而老百姓并没有安居乐业,国共重新开战。解放军秋风扫落叶,国民党兵败如山倒,一部分人跑了,一部分人继续举着青天白日旗帜狼奔豕突,还有一部分且战且退,行进在寻找的路上,等在前方的,是目的地还是墓地,是个未知数。

十几年来,有个名叫仵德厚的人物一直悬浮在徐贵祥脑海中。此人是台儿庄战役中的敢死队长,曾经率领几十名队员突入敌阵,同日军殊死搏斗,九死一生。凭借赫赫战功,此人后来一路擢升,先后担任团长、旅长、师长,并获得过多枚勋章……遗憾的是,抗战胜利了,他和他的很多同僚一样迷失了方向,被拖到了内战战场,最终被解放军俘虏,从爱国英雄沦为阶下囚,坐了十年牢。并且,因为当年记者笔误,报纸上把“仵德厚”写成了“许德厚”,他不仅失去了自由,还丢掉了名字。然后,他回到家乡种地、放羊、在村办工厂搬砖……直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这个人就像一件破烂不堪的文物,被发掘出来,引起当地政府、媒体以及相关人士的注意。

徐贵祥说,在研究历史的时候,固然对他的英勇善战、不朽功勋肃然起敬,而站在作家的立场上,他更关注的是在八十年前的十字路口,这个人的心里装着什么,关于前途和命运的选择,他是否清楚?答案是,他不清楚,或者说他清楚了却不愿意回头。对比那些顺应潮流的起义者,他是无数迷茫者中间最为典型的悲剧人物。

“然而我依然敬重他,为他重新浮出水面、恢复名誉、得到党和政府的关怀而欣慰。毕竟,抗日的战场上有他抛洒的热血。常常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在替他思考,为他着急,跟他一起徘徊,一起寻找一条光明的路。于是,就有了小说《将军远行》。”徐贵祥说。

战争是残酷的,而文学是温暖的。

作品的结尾是开放式的,徐贵祥并没有让主人公李秉章死去,而是让他失踪,从此他隐姓埋名,从此堙没在茫茫人海。后面关于他的传说,给人们留下了希望,希望他活着,尤其希望他像仵德厚那样一直活到九十七岁。

徐贵祥说,这个希望不是空想,在二十世纪抗战结束之后,有很多“敢死队长”流落民间,并且用他们饱经沧桑的目光打量他们为之奋斗的土地上发生的巨大变化,在清贫而安宁的生活中露出会心的微笑。

据悉,徐贵祥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军事文学委员会主任,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文艺创演系主任。著有长篇小说《仰角》《历史的天空》《高地》《八月桂花遍地开》《明天战争》《特务连》《马上天下》《四面八方》等。其中,《历史的天空》荣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来源: 时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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