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新闻记者 梁新慧

真僧只说家常话，人生一悟呼吸间。5月20日下午，著名作家、河南省作协原主席张宇携新作《呼吸》做客海汇港5 ARTLAB，与文学评论家、河南省政府参事王守国，以及现场百余位粉丝读者，展开了一场零距离交流分享，让大家重新认识禅宗开创者达摩，并借达摩的故事为当下浮躁的现代人开出一道心灵的“清凉剂”。在回答读者“如何抵抗现代生活中的焦虑与意义感的缺失”提问时，张宇直言：要学会呼吸。

【一】用最平常的话，把达摩说明白

张宇成名于20世纪80年代，被誉为文坛“活鬼”。《呼吸》是他在《对不起，南极》后，沉淀10年捧出的力作，一本献给读者的观照己思、他思与神思的智慧笔记。书中讲述了禅宗开山鼻祖达摩的传奇人生，再现了1500多年前禅宗文化在中原播种生根、初祖诞生的过程。

《呼吸》将历史传说与史书记载，进行再次想象与虚构，通过一苇渡江、面壁九年、断臂立雪、只履西归等故事，文学化地“复活”了禅宗始祖达摩。

张宇在现场分享写作《呼吸》的缘由：30多年前，他作为青年作家代表参与了郑州市十大著名历史人物的评选活动，并提出了达摩和郭守敬这两个人选。二人虽然最终没能入选，但达摩却种在了他的心中。

在张宇心中，达摩创建了广泛影响中国甚至世界的禅宗文化，为中华文化做出了突出贡献。沉淀30多年后，张宇终于在2021年提笔，写出了他心目中的达摩。

【二】真僧只说家常话，借达摩梳理传统文化

熟悉张宇的读者会感觉到，张宇的文风似乎变了。这本《呼吸》，他用的几乎全是大白话。 

↑作家张宇

 这一点，也与张宇近几年心境的改变有很大关系。

他自嘲，年轻时总想通过语言弄巧，在遣词造句上“翻山越岭”，从而显露才华。如今人过七十，心态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呼吸》是他创作生涯的返璞归朴之作。

在《呼吸》中，张宇摒弃了叙述上的文字修饰技巧，只说大白话，用最平常的话说清楚达摩。创作时，他感觉很顺畅、很舒服，“到了晚年，我发现世界上经典的作品都是简单的，我就老老实实平心静气地写作，这是一种文学创作的态度。”

在《呼吸》中，张宇借助达摩的视角，重新梳理了中华传统文化典籍，把儒释道融为一炉，从河图洛书到《周易》，从老子、孔子到庄子。写到庄子时，张宇笔墨较多。

“坐忘”不仅是庄子的理想，还有张宇自己的寄托。在张宇看来，达摩最喜欢庄子，“坐忘”是达摩也是《呼吸》全书的灵魂。

用河南省作协副主席、河南省文学院副院长冯杰的话说，“真僧只说家常话，妖怪喜凑对仗句”。在他看来，张宇管控着没有让妖怪出现，笔下的达摩更舒展了，让达摩进入一种自由状态。河南作家要不断充实、发掘中原文化资源，发掘传统化元素，这一次张宇做了一个有益的尝试。

【三】为当下人开出一道心灵“清凉剂”

文学评论家、河南省政府参事王守国认为，《呼吸》是一本智慧之书，张宇借达摩与呼吸，回答了很多人生的终极问题。

↑文学评论家、河南省政府参事王守国

“《呼吸》的文化价值在于，给当下人开出了一道心灵的‘清凉剂’。”王守国说，现在世事烦躁，大家都觉得很难静下来。而专注于呼吸，则能让人心静下来，也能让人放松下来，体现了精神对物质的超越。

在王守国看来，达摩将佛教与中国传统文化相融合，开创了禅宗。看看登封，看看嵩山，看看《呼吸》，会让我们文化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还介绍到，张宇在写作《呼吸》时查阅了很多文献资料，但《呼吸》不仅得益于张宇的阅读量与生活阅历的积累，儒释道与禅宗文化被张宇感悟透后，简化成个人语言输出给读者，这就是《呼吸》与其他写作达摩作品最大的不同。

【四】Z世代与传统文化相遇

张宇讲述，本来留给自己三年的时间写作达摩，提起笔来，他写得无比畅快，最终只用半年时间就完成了《呼吸》。落笔的那天，郑州下着前所未有的大雨，张宇面对手稿酣畅淋漓地哭了一场。“那是欣慰的泪水，终于完成了多年的心愿。”

许多年轻的粉丝读者也来到了分享会现场，提问沟通环节中，大家纷纷抛出自己的所感所想。一位河南财经政法大学的学生向张宇请教，如何抵抗现代生活中的焦虑与意义感的缺失？

“要学会呼吸，呼吸是所有生命最基本的形式。”张宇表示，潮汐是大海的呼吸，人也要在呼吸中感受张弛有度、关照内心，以抵抗外界的不和谐。

活动结束后，等待签售的粉丝排起了长龙。

据了解，《呼吸》有望翻译成多种语言推向海外市场，让大家都能在呼吸中领略禅宗及中国文化的智慧。